母女情事（2）
“呼...哈啊...”
听着隔壁隐约的喘息与呼喊声，浑浑噩噩间被女儿拉到房间里的叶逸眉看着坐在自己身旁，有些陌生的女儿。
“你在学校还好吗？”
“挺好的。”
“最近开心吗？”
“还行，挺开心的。”
叶逸眉干巴巴的和身旁的女儿聊着，这幅拘谨的模样若是被相熟的朋友同事看见，怕是要惊掉一圈下巴，往日用在她人身上的甜言蜜语全都梗在叶逸眉漂亮的喉咙里，只剩些毫无营养的问候。
自己多久没仔细看着女儿了？
无论她如何回忆，记忆中那个爱笑的小女孩和这个先前还让她生出些许情欲的柔美身段怎么也套不到一块。
她猛地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成长为能用沉默来掩饰内心的女人了。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叶逸眉感觉身旁的女儿似乎轻蔑的笑了笑，但当她扭头看去，却只见自家女儿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个化妆盒，对着镜子补妆，并没有回答她的意思。
她脸颊上那个明晃晃的唇印将叶逸眉的话语堵回心里，而叶轻语接下来的话更是将叶逸眉最后一点身为母亲的立场彻底击碎。
她合上化妆盒，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扭头说道：
“时间要到了，不做么？”
“妈妈。”
或许是震惊于自己忽视了十余年的女儿的真实面目，又或许是对眼前女性的认知陷入崩坏，叶逸眉樱唇半张，错愕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她甚至没能察觉眼前人儿嘴角处的一丝窃喜。
叶轻语盯着母亲的唇瓣。
那是刚刚吻在自己脸颊上的唇瓣，也是母亲十几年间第一次吻过自己的唇瓣，从色彩和光泽看，那唇彩估计比自己全套的化妆品还要昂贵。
若是自己一直扮演那个恬静的好学生，恐怕母亲此生也不会在自己的脸颊上留下如此昂贵的痕迹吧。
也不会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措，像是个孩子似的。
没等叶逸眉理顺情绪，叶轻语合上盖子，将这套看着有些廉价的化妆品塞回自己的小腰包里，用余光撇着自己的母亲，轻描淡写的说着：
“既然不做的话，我要休息了。”
叶逸眉看着自己年方十六的女儿毫不避讳的站在浴室门口，褪下身上那件故作成熟的衣服，婀娜的身段与自己记忆中那个矮小干瘦的女孩似乎没有半点关系，可那副遗传了自己容貌的精致面孔，哪怕隔着层磨砂玻璃都看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叶逸眉沉默的坐在床边，纠结万分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看着她把脸上的浓妆卸下。
看着她把自己轻浮的衬衣叠好。
看着她把腿上勾丝的裤袜扔在一边。
看着她已经近乎发育完全的酮体
似乎是察觉到了母亲的目光，叶轻语面无表情的按下浴室窗框上的开关，随着她的动作，那层情趣意味大于实用性的磨砂玻璃像是被抚平波纹的水面一样变得透明。
她赤身裸体的站在酒店浴室的黑色地砖上，清冷的容颜隔着玻璃和自己的母亲对视着，温热的水流将她齐腰的黑发打湿，那副发育程度远超同龄人的姣好身躯随着她的动作刺痛着叶逸眉的视网膜。
她的心很乱。
女儿熟悉又陌生的模样，让她埋藏在内心深处的记忆开始松动，撕开遗忘的伪装，叶逸眉有些悲哀的发现，那些她曾经想忘记的事物并未随着时间流逝而消散，反而变得越发深刻。
她继承了自己的容貌，身形却像极了自己十余年前的爱人。
叶轻语透过玻璃看着自己沉默的母亲，努力将嘴角的弧度化作讽刺的笑，简单的冲洗后，她随手扯过一条毛巾擦拭着头发与身体，丝毫不顾母亲那纠结的眼神。
女儿走出浴室，站在母亲面前，毫不忌讳的穿上那件似乎是为了突出情趣而设计的薄款浴袍，相比赤身裸体的冲击，单薄的贴身浴袍更具诱惑性。
“不做吗？妈妈。”
相比女儿坦诚而冷淡的诱惑，手足无措的叶逸眉反倒像个孩子，她将手肘放在膝盖上，身体前倾数着地板的纹路。
不过叶轻语没给她逃避的机会，而是将手中的吹风机递了过去。
“帮我吹下头发吧。”
母亲僵硬的接过吹风机，看着背对着自己摆弄着手机的女儿，她深呼吸着，试图压抑自己慌乱的心跳。
与自己为了方便打理选择的短碎发不同，身为高中生的女儿拥有着及腰的乌黑长发，叶逸眉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小心翼翼的拨弄着女儿湿漉漉的长发，随着水分蒸发和风机的噪音，那股混在在廉价洗发香波里的气味也化作钥匙，钻进叶逸眉那尘封的过往。
十余年前，自己似乎也和恋人做过这事。
母亲敏感的指尖划过女儿柔顺的长发，在最后一丝潮湿都消失不见后，她拿起木梳，小心翼翼的帮女儿梳理着头发。
虽说二人有着货真价实的血缘关系，她们之间的气氛却带有一丝调情的意味。
嗅着女儿身上的清香，叶逸眉有些心烦意乱，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反倒是叶轻语，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坐在床上摆弄着手机，似乎是在和谁聊着什么。
这份平静一直持续到叶逸眉的外套口袋里响起熟悉的铃声，像是逃离这僵局似的，叶逸眉放下木梳，起身取回自己屏幕闪着上一个李字的手机。
“喂，李总。”
“小叶...明天上午我有事情...”
和自己印象中那个沉稳平静的声音不同，自家上司此刻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好。”
没等对方回复，叶逸眉迅速挂断了电话。
她很清楚，自家上司不是为了这种小事就给她打电话的人，这个电话大概率不是她自己拨的。想了想那位被搂抱着进屋的胡玉泉，叶逸眉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啪嗒！
不知何时脱下浴袍的叶轻语，赤裸着身体贴近自己的母亲，那股清冷中带着一丝亲昵的气味将叶逸眉的思量冲散，就连手中的电话也跌落在地。
女儿胸前单薄浴袍都遮不住的饱满压在叶逸眉手臂外侧，右手揽住她的腰跨，左手撑在两腿之间，下颌放在她肩上，娇嫩的唇瓣像是撒娇似的朝母亲的耳垂吹着气。
“不做吗？妈妈。”
无人回应她的表演。
似乎预料到了母亲的沉默，她迅速缩回身体，有些厌烦的掀开双人床上的被子，蜷缩着身体，背对着自己的母亲。
“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学。”
看着女儿光滑洁白的背脊，叶逸眉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抚摸，但手指刚抬起便触电般缩回。
她清楚的。
眼前充满诱惑的胴体，是自己的女儿。
是自己与深爱之人过去回忆的结晶与见证。
是从自己子宫中孕育出的小东西。
也是自己这些年浑浑噩噩的牺牲品。
她清楚的。
自己做不好一个母亲
无情，纵欲，忽视。
她在离婚后仿佛又回到年轻时的不羁与放浪，但眼前的小家伙，成了刺眼的注脚，看着她与自己越来越相似的容貌，看着她与爱人越来越相似的身形，叶逸眉总能想起那个曾经与自己坠入爱河的女人。
想起自己忍耐生活的琐碎，想起自己孕育生命时的艰辛与痛苦。
她讨厌这样。
所以她有意的忽视了女儿，仿佛这样就能将那段不想回忆的过去埋葬
可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女儿，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
就这样厌烦的背对着自己，而自己甚至连抚摸她脊背的勇气都没有，即便这是她年轻时最爱做的事。
叶逸眉看着毫不设防的女儿，最终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沉睡去。
黑暗中，不知是谁叹息了一声。